“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随着春节临近,大人们着手为过年做着各种准备,做冻米糖、打年糕、磨豆腐……醇香的年味一天比一天浓。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我家要重温一个过年的习俗——烧年猪头。
听老爸讲烧年猪头的习俗在家乡由来已久,老底子人们把猪头和猪尾巴放在一起用于除夕祭祀,寓意有头有尾,祈盼来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但他小时候每到年三十就开心地围着灶台转,主要是馋美味的猪头肉。我却没有经历过,因此特别期待。
年夜饭后,收拾完灶台,便开始烧年猪头了。外婆把提前腌好、风干的猪头放进大铁锅,加入水和香料。我凑上去帮忙烧火。外公专门交代:“年猪头的火烧得旺旺的,来年运气就会旺!”得令后,我加大马力添柴。很快锅里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热气夹带着肉香飘出,弥漫了整个厨房,勾起了我的小馋虫。我满心期盼着,每隔十几分钟就问一次:“外公,快了吧?”外公笑笑说:“吃这好东西可要耐心!”十多次催问之后,外公又指导我改用文火慢慢地煲。厨房里的蒸汽越来越大,香气也越来越浓,直馋得我垂涎三尺……
终于,外婆掀开了锅盖。一大阵白水汽散开后,香味飘满屋子直透出门外。外婆用筷子试了试,猪头已经熟烂于锅——撅着大鼻子,耷拉着大耳朵,瘫在锅里,比风干时乖巧多了。外公用两个锅铲把猪头捞出,放在大瓷盆里。“拆猪头了!”外公一声招呼,全家都拥到了厨房。只见外公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把猪头分开,并不时地把热气吹走。他娴熟地把猪耳朵和猪舌头切下,又把其他肉切下分开装好。这时猪头已经只剩骨架子了,但上面还有不少残肉和脆骨。外公撕下一根肉最多的骨头给我,其余的人也分得一根。大家各自拿着骨头,细细地咀嚼着这独特的年味。猪骨肉香醇可口、松软弹牙,脆骨吃起来还会发出“咯咯”的响声,咬一口浑身舒坦,让人欲罢不能……
一元复始,春回大地。窗外响起隆隆的鞭炮声,绚烂的烟花腾空绽放。在疫情依旧肆虐的日子里,我们用烧年猪头的习俗为新年开了个好头。听,明媚春天的脚步已经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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