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确是一年中难得的可以使人松一口气的时候了,但对于首考失意,正对人生迷茫的我来说,那些家人围坐灯火可亲的聚餐就有些排斥了。
戴上口罩,拿一把伞,去奶奶家吃年夜饭。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或许是病毒的缘故吧,萧瑟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显得格外寂静。但我认为也不全然,因为每年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都寥寥无几,等到人们回到自己的家里摘下口罩,露出的依然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我局促不安,只顾埋头吃饭,一盘盘菜端上来,一个个话题开始被讨论,我不知道下一盘菜是不是我喜欢的炸春卷,也不知道下个话题会不会是关于我的学业。
但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对于小辈们,长辈总是包容的,最常说的也只是“都已经那么大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这类话。
热气四溢开来,包围着家人们。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爷爷脸上也被烫上红晕,乐呵呵地敬酒。
正当大人们论及杭州的疫情时,作为医生的姑姑的手机响了,“附近小区又有一例?好,我马上来!”她放下坐在膝上的妹妹和碗筷,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便转身去卧室更换防护服了。临走前,她叫住我,让我来拍一张合家照,在照片中,大家都为姑姑比了个大拇指。
在长辈的荫蔽下成长,成为医生一直是我的目标。看着姑姑的背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姑姑走后,照顾五岁的妹妹就是我的任务。姑父给我们一把爆竹,陪我们去楼下放烟花。
焰火燃烧出异彩,照亮了妹妹兴奋的双眼,驱散些许我的苦楚。
象征希望的火啊,又回到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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