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四季轮回,而今无疑又回到了开头。一声声问候,一句句慰问,一次次团聚,便成了一次团圆。而两年前的今天也将重新上演,我们依旧无法团圆。新冠它把三代人的思念,隔绝在海的两岸,每次婉拒家里人,说明年回来,明年又是哪年呢,而你的人生又有几个明年?
于我来说,回不回家倒无所谓,因为我的家在身边,而故乡是父母的家,他们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因此在杭过年已经成了常态。过节无非是求个仪式。同样的人,同样的节,但凡想与众不同,平常也同过节一般。春节越来越近,年味却越来越淡,在街道上,却也找不出个人影来。杭州人过年倒于平常无异。繁华的城市中,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年味越来越淡,甚至开始过年了,才感受到些许年味。往年过年最是热闹,尽管每次都是同样的人,同样的仪式,却也能过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尽乐乎。相反,在杭过年让我感觉到少了点什么,却说不上来少了什么,不仅仅是年味吧。
以往过年,年年都很热闹,家里人把除夕看得比春节更为重要,从中午就开始准备晚上的菜,因为这一天是自家人团圆,而春节那一天是要到亲戚那里拜年。明明每年都是一样的流程,一样的慰问,但好像又有点不同。每家每户吃饭前都会放鞭炮,然后再准备吃饭。可能是老一辈的习俗,也可能是为了热闹,却从来没问过原因。没有老人先动筷,小孩才能动筷的规矩,也没有辈分大的坐在桌头。许是家里人宠着我们,妹妹每年都坐在桌头的右边,按辈分来,那本是爸爸的座位。虽然但没人说,但我们心里都清楚。除夕晚上有春晚,但又不能一直看电视,按照惯例,我们在火炕旁打牌,三代人的牌局,一年一次,的确难得。尽管在门外,也能听见老人高调的赖皮声,又或者是老人抓得一手好牌,巴不得直接明牌时的嘚瑟。打的时间久了,差点就忘了这群老顽童是我们的长辈。这一天是特例,我们可以玩到通宵,但还是零点前一刻就睡了。春节的警钟刚刚敲响,便从远处传来了烟花声。当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绽放时,染亮了夜空,瞬间,便消失在空中,昙花一现,仅仅只是一瞬间,却让人们记住了这个画面。烟花虽然消失,但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却定格在人们的记忆中,永不忘怀。零点一分,新年快乐,愿你平安喜乐,万事顺意,我亲爱的家人们。
老实说,以往除夕晚我都没怎么睡,尽管春节一大早就要去祭拜。一路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两眼一合就能睡着。祭拜时,老人们每年说的话,意思差不多,但每年我的理解都会发生变化,无非是期盼未来的好,怀念过去的旧。每年的说辞却都不带重样。春节最热闹的不过亲戚串门了,尽管年年还是同样的人,却也能过出个不寻常来。亲戚串门当然少不了友善的慰问“考得怎么样”“学习成绩如何”“我们家的啊…”必然少不了一场恶战,而我的父母啥事都往外说。搞得我不得不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坐那,一句话也不吭声,硬是低头在那里扒拉着手。见到不认识的人,我妈却在旁边催促“叫人啊,你不认识了?”对面的人“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认识啦?”她们却聊得不亦乐乎。而接下来的几天中,我发现了几乎所有亲戚都抱过我,但我一个都不认识。在吃饭的时候,话题更是有意无意间扯到我身上,我闷头吃饭,吃饭的动作更是小心了些。尽管我离开了座位,还能感受到强烈的目光正对的我,我扭头看了一眼,又迅速转了回来,为什么春晚在昨天?现在还不能玩手机!不然又有一堆话题好聊了。我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直到他们吃完饭。
春节在故乡过得很快,就像走过流程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而在杭州,春节却很难熬。春节那天天气并不好,而杭州也迎来了今天的第一场雪氛围感直接拉满。所有的不安,抱怨全在夜晚倾诉。这个春节,我一直在发呆,幻想着以往的春节。心中便有了些许安慰。我开始渴望着故乡,尽管我不在故乡,但我的春节却在回忆着我印象中的故乡。春节在睡梦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警钟再次敲响,钟声还回荡在耳畔,迟迟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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