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多么动听的歌曲,就因为这一首令人心旷神怡的歌曲,我喜欢上了栀子花。栀子花是如此的洁白,如此的淡雅,如此的令我心醉。
奶奶家屋后,有一颗栀子花树。每逢夏季,树上便会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来,它们簇拥着,为炎热的夏天送来一丝清凉。每到栀子花开时空气中就多了一种浓浓的香气。
它盛开的时候,沁人心脾的清香萦绕在身旁。走近些瞧,花的姿势各异。那早早盛开了的,舒展着自己的花瓣;那花瓣俏皮地卷曲着,像少女那迎风扬起的裙摆;还有的并未完全盛开,只一些,像白莲,亭亭玉立,花芯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并不急于绽放;还有的,像个拳头,小巧玲珑的,中间隐着若有若无的淡绿,朦胧淡雅。盛夏的阳光洒满了整颗栀子树,绿油油的叶子被照着愈加的闪亮,在花枝错落间投下一地斑驳的影子,是花影剪碎了的阳光。
每到这个时候,奶奶总会摘下一些花来,把它们放在清水里,放在屋子里,屋子里便洋溢着它们的芬芳。人们总会来向奶奶讨一些,装饰在自己的衣襟上,戴在胸前。奶奶总会热情地采上好多,送给邻居们,栀子的香气飘荡在屋前屋后,大家笑盈盈地说:“真香啊!”
栀子花是光与味交融的生命。它味香,香得极其浓烈、清凉而有渗透力,是一种极具自我扩张倾向的美。她的色以不让人只觉得是带色的光,它的颜色所带有的质感太过强烈而真实,再配上香,就让人有抚摸那圆润花瓣的冲动及遐想。注视久了,你会看见那一团白的玉成了凝脂,很强地挥发着香的凝脂。再久一时,香已酿醇,那凝脂也飘忽欲仙而成云了,你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它,嗅着它,像与绿叶上的一片白云对话。
“玉质自然无暑意”,沁人心脾的幽芬阵阵袭来,深深呼吸一口,五脏六腑都好像浸在玉露中一般。这香是清新的,不像茉莉那样馥郁;这香是温馨的,不像玫瑰那样刺鼻;这香是淡泊的,不像郁金香那样浓烈……所有的暑闷和烦躁顿时都随着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一年栀子花开。我贪婪地细嗅着空气中的芬香,这是童年的味道。
如今,童年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我遥望记忆里的那一抹纯白,遥望奶奶那质朴的笑颜。奶奶就像栀子花一样,朴实无华,让我的童年,无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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