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盼啊盼,春节终于要到了。可就在春节前两天,杭州疫情再次爆发,为了配合疫情管控,我们决定留在杭州过年。
除夕下午,我们在门口贴上了大红福字和对联,在房间内挂上了庆祝春节用的装饰品,妈妈又买来饺子皮和饺子馅,全家一起包了饺子。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开始烧年夜饭,我在旁边递碗倒醋,外公则负责摘菜叶子,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年夜饭终于烧好啦!红烧肉,春笋,呛蟹,牛排……摆了整整一桌,当然,这当中肯定少不了象征着“年年有余”的鱼啦,有红烧鲤鱼、清蒸鳜鱼、剁椒鱼头……看着这么多的鱼,外公不禁感叹起了他小时候“年鱼”的往事。
那是60年代初的绍兴,物资匮乏,逢年过节,物资都要按需分配,也就是用票据获得买物品的“资格”和“数量范围”,然后凭借这些票据再花钱去买。特别是鱼,往往全村几千个人一年也就养出了200斤左右的鱼,还是价格便宜的花鲢。分配的时候,每户肯定是分配不到整条鱼的,一般都是切开后搭一搭各个部位,然后凭借票据抽签。大家挤破脑袋得了一小块鱼肉,最终是为了做一碗过年用来讨彩头的硬菜——“年鱼”。
我们都知道,过年的时候,主人家一定会拿好的东西来招待客人,那么这碗“年鱼”肯定是重头戏啦!那时候,主人家往往在这块鱼肉上先雕琢出精美的花纹,然后下锅煎,出锅的时候摆好造型,摆到客人面前以示尊重。因为过年一般也就这么一碗鱼,客人们也都很懂“规矩”,不会轻易去动那碗“年鱼”,这碗鱼就反复地上锅蒸,反复的拿来招待客人,直到年过完。所以这碗鱼还有个戏称——“摆鱼”,顾名思义,就是拿来当摆设的鱼。外公小时候不懂事,在他外婆家作客时,把筷子伸向了“摆鱼”,急得太外公在桌子底下猛踹他,这才制止了“悲剧”发生。
如今,“摆鱼”这种具有时代烙印的风俗只存在于老一辈人的记忆里了。别说过年了,日常饭桌上大鱼大肉都不足为奇。虽然生活富足了,但我们仍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美好的生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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