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檐、白墙、红烛、青烟,在夕日之下,归来之时,归来之事,归来之情。
——题记
外面的晚风拂起一绺绺红丝,灯笼在摇曳;灶台中的柴火飘出一丝丝青烟,佳肴在孕育。夕日的余晖撒进那大院中,柴火的清香旖旎在屋舍中。归来似乎有很多事要忙,归来似乎有很多事要准备。
火烛的烛焰在灶神的神位前跳动,一线青烟以回旋曼妙姿态升天消失,紫红色的香炉上已轻轻插上三只檀香,檀香上残有小火星未烧尽,隐隐的余香一点点化在了空气里,淡淡的,不太容易让人察觉。也许是神明在享受人间的香火,才至于屋舍的香气总是若有若无,也许中是一个贪吃的灶神正一刻也不停地进餐。
归来不久,这栋灰檐白墙的老房子,似乎又吸收了新的红色活力,朦胧的雾气覆在窗上,映射着红色的光芒,透露了新的气息。
不禁抹一把双颊的的汗珠,青烟绕柱,香气弥天,柴火噼里啪啦的迸射火光,好似天上彗星。火炉炙烤铁锅,锅中已盛满汤,黄桃汤中上下起伏,半透明的苹果快要潜入汤中像融入汤水之中,米糟散发酒的香气。灶台早已擦过微微闪烁红光,昏黄的电灯的没有太多的粉饰,灯的电线秃秃的露在外面沿柱子蜿蜒而上。碗上留下一点点水珠,刚用开水烫过,不知道要盛放那个佳肴。
归来几时,一盘盘酒菜相继出锅,红木桌边,一位老妇人正用充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地挪动碗边,摆好主次,在其身旁总有一群小孩子贪婪地用鼻子吸食香气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尝美食的滋味,那时老妇人会和蔼地用手摆摆,表示不到时候,小孩子就会失落地离开,临走前她为了安抚小孩子的心情会从羽绒服的口袋中掏出红枣分与孩子吃,这种情况她再熟悉不过了,每年除夕都会准备一些,在她的红枣的诱惑下,小孩子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只顾着嚼着嘴里的红枣。“鸡、鱼、藕……”老妇人一个个清点菜名,一个个菜名如同烙印般深深记在她的脑海中,几十年了,一年年的过去,一年年地老去也不能让她忘记这传统菜肴。菜总算上齐了,老妇人按习俗,在桌子边摆上蜡烛,配上一碗米饭,一份年糕,另外三边放上三对酒盅,三点筷子,再缓缓地点上蜡烛倒上酒,招呼孩子们跪拜磕头,祁求先祖保佑,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归来之期,大院充满烟火气,以老妇人为中心,火盆里早已盈满元宝,点燃元宝,愿先祖在天有灵,收拾好我们这些小辈的孝敬,希望他们在天国祝福我们,火屑飘飞,烟火直冲云霄,相比祖先们可以享受到我们这些小辈给他们捎来的除夕礼物。
归来之时,月圆,人团圆。大家在一起,享受一年来的收获,分享一年来的见闻,鸭儿肥鱼儿嫩,还有那陈年老酒醉人,一年的劳累辛苦,早在欢声笑语中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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