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放假呀,什么时候来外婆家过年?”每到年底,外婆都会打来电话询问。和往年一样的是,我非常盼望着能够早点到外婆家。不一样的是,过年前的几天萧山、滨江以及富阳都陆续发现了新冠病例。“为了配合防疫,我们今年留在富阳过年吧。”一天早上,妈妈对我说。虽然能够理解妈妈的话,可心里还是有一些遗憾。不知不觉中,思绪已经来到了外婆家的柴火灶旁边。
外婆家的柴火灶是用泥土和石块砌筑而成的,灶台上面有两口大锅。后面有两个加柴口,两个清灰口,旁边堆着一些干柴。最神奇的是,灶台旁边还有一个水龙头,烧菜做饭的时候还可以烧开水。别看它的样子其貌不扬,可在我的心里它是一座“魔幻城堡”。
农历二十五这一天,外婆就会早早地起床做豆腐。平时赖床的我也会早早起床,此时的外婆已经把泡好的黄豆磨成了浆,柴火灶上的两口大锅已经开始冒热气。灶台里的火光映照在外婆脸庞上显得格外慈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很冷的吧?”外婆关切地问道。外婆让我坐在她的身边,于是我多了一项“工作”——加柴火。火烧得越来越旺,身上的寒气没有了反而觉得感觉热烘烘的,锅里的豆浆很快就烧开了。这个时候外婆都会给我盛一碗豆浆,再加上一些白糖,喝一口下去温暖而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大铁锅里的豆浆经过过滤豆腐渣、卤水点豆腐、包裹压豆腐的程序就做成了美味的豆腐。
接下来的几天,杀鸡、宰鹅、炖肉、蒸肉圆,柴火灶这个“魔幻城堡”总是热气腾腾。有时呲呲作响、有时又噼里啪啦、还有的时候咕咚咕咚,外婆就像一个“魔法师”,让这个“魔幻城堡”里变出了各种各样的美味。除夕这天,伴随着把蒸肉圆端上桌,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准备好了。空气中弥漫着菜肴诱人的香味、家人们的欢声笑语、团圆幸福的气氛。哦,对了!还有柴火灶里燃烧过后木炭的气味。
我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柴火灶终究会离我们远去。可是,围绕着这座“魔幻城堡”的味道不会变。因为这些味道就是春节的味道——家人的味道、团圆的味道、幸福的味道、憧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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