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新年已然临近,归乡的人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快过年了也不和我们说说到底回不回来,家里人可是一直念叨你嘞。”老爸正打电话给姐姐催着她回来过年,挂完电话,嘴上是不经意地念叨:“我才不管她回不回来。”可脸上那掩藏不住的笑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内心有多欢喜。
在包饺子的妈妈久违的露出了笑容,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中,我们都在忙着工作,忙着学习,似乎忘记了我们多久没再相聚了。
迈出家门,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对联,连路边的小树旁也挂着小彩旗,一切都在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突然,马路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我才敢确定那是我的姐姐。
“你快点过来帮我拿下行李。”
“来了来了!”
我赶快跑到她的身边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我们有说有笑地往家走去。
在将近家门时,她突然顿住了脚,眼眶一下子变红了,她抬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回家了。”
她说的很轻但是却又是那么沉重……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唠着家常,炙热的炭火照得人脸红彤彤的,大家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原本冷清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新年说快不快,说难不难,如平常的日子平常地到来了。
每家每户的年夜饭的香味传遍了大街小巷,热闹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但此刻我的心却像被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一般,怎么也雀跃不起来。
饭桌上,我的担心得到了证实。
一向沉默的哥哥突然开了口:“我……我今年就不去读书了……”我突然愣住了,我抬起头观察着大家的表情,他们是如此的淡定,好像预知了这一件事,大家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都自顾自地谈着自己的话题。
这诱人的饭菜就突然失去了味道,失去了想象中的美味。
饭后,我选择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看见路旁有一个石凳我便坐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突如其来的喷嚏让我变得好生狼狈,旁边有人递来一张纸巾,抬头一看,是哥哥,
他也坐了下来,“与其在学校里混日子还不如出去打工好,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子。”我没有接他的话,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我记得那天的风好大,把沙子吹进了我的眼里,我的眼睛红了好久……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没再提起这件事情。
他是在初八的早晨走的,在大家还在睡梦中他就收拾好了行李,他什么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那一天的晚上,围坐在火炉旁的人少了一个,大家的眼眶都被炭火烤的红红的,我的心里酸酸的闷闷的……
期待着,遗憾着,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离家的人们背着沉重的行囊又奔赴下一场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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