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新春佳节钟声的临近,杭州城里万家灯火皆是团圆,但有那么一群人却无法与家人在春节团聚。他们有的是来杭的务工人员,因为疫情无法离杭;有的是杭州各大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奔波在全城各个社区检测核酸;有的是社区的工作人员,为了保障社区居民的正常生活,他们游走于社区的各个角落。
在我的记忆里,随着春节脚步的来临,长辈们必定会在小年的时候祭拜神明。他们在厨房里摆好各色的祭品,瓜果、年糕那都是灶神爷的祭品,然后虔诚地点上蜡烛和香火,在虔诚地俯下身求神明保佑来年安康。做完这些祭拜,他们就会呼唤家中的小辈们和男人们也去祭拜,祈求神明能保佑小辈们来年成绩斐然,保佑家人出入平安。到了年三十,最重要的活动不是去超市大采购,而是在白天准备好祭祀用的祭品。年三十的祭祀与年前的祭祀虽然都是祭祀,但规模却无法相比。年三十的祭祀,光祭品就摆满了一整张餐桌,且桌上祭品种类丰富,有猪肉、鸡肉、鱼肉以及各色的蔬菜瓜果。抛去与年前祭祀的相同步骤,年三十的这场更重要的还要焚烧一些元宝和银两给黄泉下的老祖宗,祭祀结束后,蜡烛是不可以熄灭的,必须等入了夜,这燃烧着的蜡烛和香火才能熄灭。
除了祭祀八方神明及祖宗在我记忆的扉页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外,那宛若灯火般耀眼的一笔便是年三十的年夜饭。每年到了这时候一大家子就会聚在一起,享受这一年以来最为丰盛的一顿珍馐。每年的菜品也许会随着祭祀中祭品的变化而变化,但每年都不变的却是吃团圆饭是全家和乐的心情。与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年夜饭只有我和父母,往年中常常出现的祖父祖母,因着疫情父亲也就不便接他们过来了,姐姐因出嫁的缘故和夫君早早地前往老家。望着灯火里的饭菜,父母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许是思念出嫁的女儿,许是担忧家中无人照料的老人,许是感叹疫情的反复。年夜饭后对于国人而言最重要的娱乐活动便是领红包和看春晚。当夜幕降临,家人们收拾了碗筷,此时小辈们便可以在灯火中领红包,在灯火的照耀下绽放对于新春的喜悦,一家人坐在电视前守着岁,看着春晚,直至零点,听着新年钟声的响起,对家人道一声新年快乐。这便是普通人家的充满烟火气息的春节。
今年的春节不仅仅是万家灯火皆是团圆,还是荧荧火光离离乱惑。随着春节到来的不仅有温暖的佳节,亦有疫情这只灾祸。在天灾袭击杭州城时,杭城各大医院的医护工作者放弃了与家人团聚,毅然披上白色防护服的战甲,在全城开展核酸检测;不同职业的不同人因着一句守护家园,穿上防护服,成为志愿者;全城的共产党员更是冲锋在前,封控区食品供应,他们只会说“我去送”,他们有的在抗疫的一线,有的在社区巡逻,有的在大门口当门神守护人民安全,只因一句他们是党员。天灾是我们无法避免的,但我们可以在天灾中减少损失。疫情在凛冽寒风中起舞,那么医护工作者便在万家灯火的期盼与守候中战斗。医院里灯火通明,社区里灯火通明,各户居民家中亦是灯火通明。虽然我们不能团聚,但我们可以在各自的岗位上一起守护家园。
清晨,白雾翻涌,天使归乡,世界灿烂盛大,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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