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几十年,在我们乡下,是不把阳历年当年的。那时,在我们的心目中,只有春节才是年。这与物质生活的贫困有关,因为多一个节日就多一次奢侈的机会。”莫言在《过去的年》中如是写到。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春节称得上是神圣的,年夜饭更是如此。辛苦劳作、受寒挨饿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改善伙食、犒劳自己;小孩们则是从过年前一个月就开始盼望着吃上饺子和年糕;在外闯荡的人们更是将年夜饭是为自己家乡的独特味道,它承载着家乡的一草一木,承载着家乡的每一丝每一缕气息,也承载着自己对家乡一点一滴的思念。尽管过去由于物质条件的不足,年夜饭并不丰盛,甚至主菜只有白花花的水饺,但重感情的中国人依旧能从热气腾腾中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年夜饭这个习俗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史记天官书》:“腊明日,人众卒岁,一会饮食,发阳气。”古时候的人们特别注重仪式,有时还会将年夜饭洒在大街上以换取一整年的好运气。从古人的每一处细节中都可以看出他们对春节、对年夜饭的重视。
而如今,年夜饭对于中国人来说不仅仅是普通的聚餐,它是人们在一年中将家人团聚的最好时机,窗户上精致小巧的窗花、门外对联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屋内温暖的灯光、餐桌前许久未见的亲戚们的温暖问候,都是每个中国人对于春节的固有记忆。年夜饭更是寄托着人们对于新年的美好期望,鱼象征着“年年有余”,汤圆寓意“团团圆圆”,莲藕又是“聪明伶俐”。从古至今,年夜饭的形式在变化,或许又有人认为,长大了之后吃年夜饭就没什么意思了,快乐和开心都只属于自己的童年。但无论如何,它永远体现着人们对于家庭美满的重视,对勤劳致富的坚守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过去人们吃年夜饭主要是吃饱,现在的年夜饭则更多的是吃好,而新时代的人们则是要吃出着年夜饭中的中国传统文化,吃出年夜饭中的故事。”过去的人们生活艰苦,日子过得很拮据,大人们甚至会因为过年所增加的一笔额外开支而感到焦虑和不安,匆匆流逝的时间又给他们平添了几分不安。在农村,甚至还会有一些乞丐扮财神,在吃年夜饭的家人门口唱着响亮的歌,拿着瓦罐和竹篮站在寒风中,只为了讨一口热乎乎的饺子吃。这些举动在现在的人看来也许有些不可理喻,但这确实反映着当时人们的不容易。而现在的每一天似乎都像过去的过年一样,每天都有饺子吃,人们都不愁吃穿,过上了小康富裕的生活,对于年夜饭的观念自然会有改变。但从“吃饱”到“吃好”中,我们看到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几十年的迅速反战,看到的是现代社会物质生活相比之前有了极大的改善,看到的是改革开放为中国人民走向富裕所起的关键作用,看到的是十四亿中国人用勤劳与汗水不懈努力创造出的盛世。
而新时代的人们则有着“讲好年夜饭的故事”这一重要任务。如今的中国早已不再穷困潦倒,而是逐渐走进了世界舞台的中央,北京成为全球首个“双奥之城”,杭州即将举行的亚运会,都是中国在全球影响力的证明。2022年的冬奥会中,奥运村的伙食就给各国运动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运动员在比赛休息片刻也要掏出一个奶黄包来补充体力。这其实也是一种新式的“年夜饭”,是中国作为一个热情好客的东道主邀请世界各国的朋友来家中做客,也是中国对于世界和品发展的美好祝愿。
我常听人们说,以前的夜晚比现在要黑,这句话过了很久我才明白,原来是以前的夜晚只有月亮和星星在照耀中国,而如今万家灯火通明,在除夕夜晚,人们举杯同庆,品尝这美味的菜肴,在这充满温度的年夜饭中,人们看到了过去,看到了现在,也看到了未来,那是一个更加有生机,更加美好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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