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连绵的秋雨彻底带来了属于冬天的冷意,风开始刮起来了,带着萧瑟、带着寒冷,带着徐徐飘落的银杏叶。天空中那道亮黄色的飞影夹杂着绵绵的细雨,在无人的街道上独自旋转,缓缓落下,落入道路中央的那个水坑,滴答。落入的叶子打破了积水的宁静,画面破碎,组碎中映出那几株银杏树宁静,沉默。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环卫阿婕估计满腹牢骚,今天的风仿佛在与树木对抗,凉冽的寒风鼓足了劲使劲吹着,吹得过往的行人一个个如同鸟龟般巴不得把整个人塞进棉服里,那些仍旧绿意盎然的树的叶子纹丝不动,银杏树上金黄的叶子早已摇摇欲坠,在风猛烈的吹击下,如同飘飞的发丝般被席卷至空中,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银杏叶雨。母上不知哪来的情趣,要去挑拣银杏叶,我揣着手慢悠悠走过去,停在树边。我仔细瞧着。
银杏树树有着高挑的枝干,远远瞧着,虽细却坚韧同铁做的一般,猛烈的风吹不动它半分半毫,如同一位娴静的女子静立在道路的一侧。在往上,枝丫便向外伸展着,密匝匝的黄叶裹满了枝条,显得袅袅婷婷,颇有几丝韵味,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细瞧间,几片叶子又徐徐飘下,我突然莫名仲出手,出乎意料,一片银杏叶落入手心,轻飘飘没有重量,但那种黄蝴蝶落在指间般的喜悦涌上心头,我小心翼翼拿起叶的柄,仔细看着,柔嫩的柄,扇形的叶片是唇属于深秋的黄,伤佛又回到了那个秋天般。我轻晃着叶片,如同一只黄湖蝶般翩翩飞动,我举起叶子,透过叶子仔细瞧着,黄蝴蝶会落在谁身上……一个绿色的身影闯入眼帘,是环卫阿姨。
她拿着一人高的大扫帚缓缓扫着地上的落叶,孜孜不倦,眼神淡然如水,我愣住了。风太大了,呼呼呼——吹散了那堆银杏叶,阿姨只是直起身走几步将叶子扫过来,淡然的眼神让我伤佛再看到一棵银杏树,娴静,静立在初冬的寒冷中,默默无闻。
手中的黄叶悄然溜走,落在她的扫帚上。我静静看着,黄蝴蝶落在一棵银杏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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