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啦!过年啦!”我和姐姐走在小区里,沉浸在过年的浓浓思绪中。我一边吟诵“晰晰燎火光,氲氲腊酒香。嗤嗤童稚戏,迢迢岁夜长。”一边想:今年过年因为疫情防控的原因,我们一家没有回到老家桃园村,当乡村医生的爷爷今晚怎么过年呢?
客厅里,大家团团聚着,期待着妈妈端出最好吃的菜。我期待着最喜欢的鸡汤煲,姐姐悄悄地跟我说,她最喜欢的“佛跳墙”肯定也有的。
这时,第一碗菜上桌了。“这是什么?”我看着桌子中间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黄澄澄、灰糊糊的汤,百思不得其解:“每年爷爷都特别关注的汤,今年也有这碗汤?”仔细闻闻有点清香,但是又看不出是什么菜,“家乡过节的味道。”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爸爸,笑眯眯地说道。
团圆饭开始了。爸爸立即打电话要和爷爷视频,可是爷爷只说了一句:“现在正忙呢,你们先喝汤吧。”就挂了电话。大家团团围坐,爸爸若有所思,舀了满满的一小碗,吹吹热气,喝了一口汤,津津有味地喝着,很享受的样子。他叫我们每个人必须要吃一点点,尝尝味道。我抢先喝了一口,“哇,这是啥呀?”我舌头都烫麻了,感觉有一点点像玉米,又像小米,味道有一点点涩,仔细嚼嚼有几颗像香菇末,和鸡汤比差远了,我勉强咽了下去,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香菇加点什么吗?为什么每年都要吃啊,爷爷今年在老家,我们可以不喝这个汤。”这时,爷爷的视频来了,只见爷爷来不及脱下白大褂,就大声问我们:“家乡汤好吃吗?”我和姐姐默不作声。爷爷语重心长地继续说:“这可是几十年前我们过节的硬菜呢,是用小米,加上野菜和自己种的香菇,加一点点肉末和盐熬成的。”“这是菜吗?明明就是一碗粥菜汤,怪不得不好吃呢。”我心里默默地想。爸爸边喝着这碗特殊的菜,边和爷爷视频聊着:“今年我们喝这汤,更能感受到家乡的变化,家乡味道的回归啊。”聊着聊着,我听见院子外面爆竹声声,烟花绽放,视频里,爷爷匆匆茫茫吃了点大姑烧的年夜饭。“今晚除夕热闹,疫情防控很重要,我要早点去医务室。”挂了视频,又赶去村医务室值班了。
我渐渐明白了,爸爸和爷爷讲过年故事的含义。我不知不觉吟出汪曾祺的名句:“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菇汤,我想念家乡的雪。”
随即,我们跟着爸爸的视频“回老家”。我们走进“香菇培植”基地。一排排的香菇“树”一望无际,在白色的大棚中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银点,鲜艳夺目。几位大妈穿着蓝色工作服,扎着同色花布的头巾,身背竹篓,正在聚精会神地采集香菇。她们像采茶女似的忙碌,又如渔家女般的自信,丰收挂满了脸上。爸爸说起这些如数家珍:我们老家的香菇和老品种比,最大优点是四季可摘,吃起来更加鲜香,产品畅销国内外。
听了爸爸的话,我仿佛看见在起伏的山峦下,是一排排几十个白色的大棚中。整个村庄生机勃勃。偏僻的桃园村,因为有了美丽的香菇,不仅开办起系列香菇加工产品,美丽的环境已经成为“网红”的打卡地。
这时,妈妈又上了一盘菜,一股馨香扑鼻而来,这一盘菜特别好看,白白的盘底上排列着一圈圈香菇,中间镶嵌着肉末,玉米粒,绿色菜叶围着,爸爸自豪地说:“这是现在的‘香菇家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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