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文章作于抗战胜利后,作者在此中回忆抗战时在重庆避难的艰苦生活。全家人住在比公共汽车还小的卧室中,作者的书房也只有方丈大小,正如《项脊轩记》中所说:“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作者便是处于如此艰难困苦的环境中,也不忘在生活中寻找些许乐趣,在小院中种些蔬果、读书、作画、养鹅。在战乱的年代仍能有如此富有诗意与生活情趣的日子,我觉得这要归功于白鹅。
这鹅伴随了作者三年的困苦时光,俨然成为了作者的老友,以至于在送别它时,作者竟生出了种诀别挚友的感情。我认为它带给作者的精神慰藉远超过了本身的价值。在死气沉沉的院中,竟有着这样一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东西伴着,想必也不会感到孤独与寂寞了。才思枯竭时,只需来侍候这位“鹅老爷”吃饭,见见那般引人发笑的模样,大概也倦意全消,才思泉涌了罢。白鹅伴着作者走过般拙山枯水,笑过月隐晦明,也难怪作者要为它作传了。
但纵然有白鹅相伴,这般日子也还是岑寂的可怕,但作者却能在苦中作乐,坚持读书作画。如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所写:“一个内在丰盈的人,是在孤独中成为更好的自己,将自己活为成一个世界。”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缠于物,在丰子恺先生的世界中,方才能有作章时的“落峰长日坠,起笔叠嶂升”,落下去的是心中的空寂与荒凉,升上的则是诗意浪漫的生活态度与看淡后释然的人生哲理。
哪怕洪水滔天,我心安然,哪里都是桃花源;
哪怕暗夜无边,我心光明,哪里都是水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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