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题记
己亥年过去了,壬寅年在花火盛放中到来。这一年的除夕,不再有往年的“年味”。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似乎是“唉,感觉不到年味啰。”
2022年的除夕夜,因为疫情防控需要,大人们不能聚集,往年的娱乐活动都取消了。但孩子们的乐趣仍在,燃放烟花、爆竹在山沟沟里并没有被禁止。当天晚上,黑色的幕布中不乏色彩。诗人刘绘在《元夕同杂宾里中观放烟花》中写道:“百枝燃火龙衔烛,七彩络缨凤吐花”,此刻的烟花不正如诗中所述吗?我们惊叹于烟花的浪漫,在这浪漫下互换祝福,也在这美好之下陷入回忆。
时间倒回至五年前,除夕那天一早我就被家人叫醒,起床大扫除。门框边上贴上了两副春联,是前一天,父亲握住我的手写的。我追着母亲问着:“妈妈,妈妈,什么时候可以换新衣服呀?我想穿新衣服了!”妈妈笑着告诉我吃完年夜饭才可以穿。我就此作罢,于是扒着窗往外看,父亲和伯伯在院子里捣鼓着什么,我内心好奇不已,别跑边问他们在干什么,父亲一脸宠溺,给我解释了一番。原来在打糍粑,那大缸中白白糯糯的团子就是糍粑了,在捶打过程中散发出一股甜味。“咚咚咚……”的声响犹如鼓点,木锤一下一下打出糯米团子,坚实有力。除夕那日下午,是祭拜先祖的时间,带上贡品和爆竹一行人一同上山。小朋友们懵懂无知,伸手就要去拿篮中的馒头,被大人一掌打下,他们总会说:“老祖宗还没吃呢!祭拜结束后的祭品才是你能吃的!”
吃年夜饭前,每家每户须燃放爆竹,“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吃饱喝足后,全村人在礼堂中聚集。这个礼堂当然是有来历的。曾经作为分配粮食的地方,故名“分配殿”,现在早已没有了分配这一说,这个地方就被改造为文化礼堂。在大家进入礼堂之前有专门的人员在门前的院子里燃放几根爆竹。礼堂中大家可以唱歌,吃些零嘴,拉拉家常,互相祝福。孩子们当然待不住,刚拿到一笔压岁钱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去“挥霍”,烟花和鞭炮就是战利品。春晚对于孩子们来说过于枯燥无味,大人们也有要忙的事,所以常常是电视机打开,电视机前却空无一人。
除夕夜很少有人能好好得睡上一觉,此话怎讲?这夜子时,爆竹声不绝于耳。虽是在户外燃放的,在如此寂静的村庄,却如加了扩音器一般。大年初一在噼里啪啦声中这样到来,我们猝不及防地进入了新的一年。幼时没有感觉到时间在消逝,在热闹的爆竹声中,只觉时间好慢。
如今的除夕,爆竹声准时响起,还没有睡意起身看向漆黑的村庄,不大却很令人安心。楼下一盏路灯闷不吭声地撒下昏黄的光,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十多年来,是小村庄守护了我,守住了我的天真和童心。
当然啦,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愿新年,胜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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