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太宽,时间太瘦,笑看人生,风起云落。
悄然间,光阴在一处处缝隙里随风溜走,直至我再也摸不到它布满褶皱的脸庞,再也听不到那明亮的笑声。风,无影无踪地带走了很多,也把一些东西真真切切地卷进心里,就像家。念风起时,一拂清袖,一抹乡愁!
这个春节,因为杭州突如其来的疫情,我们没有离开杭州,为响应杭州市滨江区平安办要求,我也没有离开杭州滨江的家。所以当我提起笔再次回忆我的家乡,还有对我的爷爷奶奶思念时,感觉已是如隔三秋。
我仿佛穿梭到小时候经常去的老家。
我的家乡是绍兴市一个小县城,那里充满着浓浓的乡土气息。我很喜欢。我出生在杭州,但每当假期,我总会离开生活节奏急促、充满人群喧闹的杭州,和父母一起长途驱车回到我的老家。这儿的天气总是晴朗的,也总伴着轻柔的微风和绿叶哼出的童谣。稍有颠簸的柏油马路旁,栽满了高大挺拔的绿树,棵棵大树身后则是一排排建筑风格朴素的老式住房。在路上见的最多的也是电动自行车,而并非车尾冒着尾气的小轿车。我的父亲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在这里,早上能够睡到自然醒。醒来后能够先望着窗外的蓝天发一会呆,然后再慢悠悠地起身到卫生间洗漱。一切就绪后,我和正在厨房的奶奶打一声招呼,就出门吃早餐去了。说去吃早饭,更是想出老街去溜达溜达。
离奶奶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专门卖大饼油条的早餐店,每天都有很多人光顾,且一去就会买上四五套饼子。它很普通,店面不大,老板一般就在店门口烙饼子,老板娘和他的一儿一女则在他旁边打下手。要说他的饼有什么独特之处也没有,仅仅这位老板店里的大饼油条和咸豆浆,就最贴近我小时候吃的,每次去吃总能吃出一种童年的味道。烤得焦黄的葱油饼微微放凉,从中间切开夹入新鲜炸出的口感酥脆的油条,一套饼就做好了。再向老板要一碗咸豆浆,浇上了酱油的豆浆会形成同豆花差不多的东西,口感滑嫩,却似固非固,再撒上翠绿的葱花添香,那滋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这么一份早点不但价格实惠,分量也很足。每次吃完我都觉得肚子变得圆滚滚的了。
难得到家乡,爸爸妈妈也会载着着爷爷奶奶和我,开着小车,翻过几个小土丘,去到某片幽静的小树林里摘野果。家乡的野果各个饱满红润,洗净放入口中,果汁就会在口腔里爆开。野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但又带着一点涩味,是植物果实最自然的味道。或者,我们开着小车会去拜访亲戚。我有一个小时候玩得很好的表哥,他家开了一间小卖部。每次我们在楼上玩累的时候,就会轻手轻脚的下楼,趁着忙着唠嗑的大人没注意,偷偷地拿上几块牛奶糖或是泡泡糖,然后脚下一个冲刺跑回房间。当然,我们也有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时候,每当那时,他们装作生气,然后赏我们一人一个栗子。然后看着我们吃痛的囧样哈哈大笑,甚至还会掏出手机将这时的我们拍了下来。大人们笑,我们也跟着咯吱咯吱的大笑,感觉笑了好久好久!
“闻闻,你在笑啥呢?闻闻!”
妈妈走进了我的房间,我猛一抬头,原来我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一梦醒来,感觉自己忽然从一名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成长一名高二的大姑娘了。
油然地感叹,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一场离童年和家乡越来越远的旅行。如今,我不再是梦里那个知多少花落的孩童,也再没有深夜独泣的稚嫩。相反,走得越远,越发觉,那方土地给予我的是根的力量。有一阵风吹过,原本忧伤的情愫伴随着它,弥漫在这个充盈的世界里。
原来啊,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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