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年夜饭想吃什么?”
“嗯……红烧羊肉吧。”
“好。”
……
除夕这天,天还蒙蒙亮,我躺在床上隐约感受到有一双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鼻尖。我慢慢睁开了双眼,浮现在眼前的是那双粗糙干裂又有点通红的手。好奶坐在我床边,那双冰凉的大手轻抚我的面颊后起身帮我盖了下被子离开了。再次醒来,枕头边上是两个红包。想必是爷爷奶奶包的。鼓鼓的正如他们对我的爱一样。
下了楼,就听见在厨房忙活的奶奶喊道:“囡囡,早饭给你烧好了,在饭桌上,你趁热快吃,等会就冷了。”我坐在饭桌边,奶奶也从厨房里走出。她边向我走来,边将那双湿淋淋的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着,然后为我端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她坐在一旁说:“你爷爷今天起了一个大早,买了老多菜回来,都是你爱吃的。喏,你看(她指了指厨房)大包小包的。你爷爷可宝贝你了!”“嘻嘻,爷爷去哪了?我还没看见他。”“他去捆柴火了,下午就烧羊肉。”“哦,好。”
吃完早饭后,我搬出了一把小躺椅,今天这天格外晴朗,趁这天气好,看会儿书。阳光穿透过树叶,照射到我身上,暖暖的,仿佛是春天到了。它融化了昨夜的积雪,带给小世间无限的温暖。
书上写道:年是一艘大船,每每停泊在腊月的港湾,让那些快乐的、忧伤的心思挤挤挨挨、上上下下。年是风,年是雪,年是吐着热气的呼吸,年是倒贴的福字,年是热腾腾馒头上鲜艳的红点,把问候和祝福捎给每一盏不眠的灯花,把温馨和感动送进每一扇敞开的心扉……
犹记得那些飘雪的日子里,在睡梦中就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一起床就能穿上暖和又崭新的衣裳去和小伙伴们玩耍。那是充沛着我心肺的,充满着开心味道的年味儿。愿好景常在!
“囡囡,我烧羊肉了!”
“哦好,马上来——”
我搬好小凳在爷爷旁边坐下,只见爷爷先将水倒入农村特有的灶锅里,大概七分满。然后把羊肉放进焯一下水,爷爷又拿起勺子,我忙对他说:“我来吧!保证又快又准又狠。”我顺势拿过勺子,帮爷爷撇走灶锅里的浮沫。倒入羊肉的瞬间,“噼噼啪啪”几声响,跟放鞭炮似的。爷爷左手拿起锅铲,右手拿起黄酒倒入其中与其翻炒。加酒出了香味后,又倒入了老抽和些许冰糖。奶奶从厨房里拿出热水壶,把热水倒入灶锅里。我也撒了点花椒和少许桂皮。
正如俗话说,慢工出细活。当我煎熬的等到羊肉出锅时,已经傍晚了。这个等待是漫长的等——待——。那经过长时间的烹饪的汁水挂在羊肉上,香气扑鼻。
咬上一口,年味在心间里,甜甜的,悠然绵长!
暖暖的如春一般!
于是,春归,欣欣向荣,春和景明,好景常在。
——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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