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辞旧迎新的日子,家家户户团团圆圆迎接新年。我们家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向来很“公平”。何谓“公平”?就是从我记事起,我们家的除夕夜都是过两遍的!
外婆家19:00过除夕
妈妈说:父母在,不远嫁。所以外婆家和奶奶家只是隔了一个村,一条溪,都在萧山南面的一个依山小镇——楼塔镇上。开车不外乎5分钟的距离(一炮仗的路)。外婆只有两个嫁出去的女儿,怕外婆外公冷清,于是每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我们先去外婆家过除夕,吃年夜饭。其实深受吴楚文化的影响,经过一千余年的繁衍生息,小镇上的人们最拿手的就是“楼塔十大碗”。在烟熏火燎与刀勺锅瓢的交响声中,外婆总能变着花样地奏响出除夕美味。所谓“楼塔十大碗”,就是餐桌上有十碗大菜,料足味佳,形色兼备:有笋丁脆嫩的楼塔大豆腐,有用料考究的三鲜菜;焐猪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素肠青菜猛火快炒;更有瓦片鱼爽滑酥嫩,仙岩土鸡味无比;白鲞扣肉咸香软滑;接着是干菜扣肉,糖醋肉皮八宝菜和干菜蒲头汤,共10大碗。这种美味能贯穿整个春节。
只可惜去年开始,外婆脑出血中风了。即便积极治疗,也手脚不灵,不会说话了,再也煮不出楼塔十大碗了。今年的除夕夜,镇政府的领导们,给外婆送来了过年慰问大红包,外婆含泪接过。爸爸鼓励妈妈作为党员先锋去村里做防疫志愿者。于是,除夕大餐的任务就交给了爸爸,阿姨,姨父。没有期待中的特别大餐,但是一家人是团团圆圆坐在一起过了外婆家的除夕。
21:00结束外婆家的除夕夜,我们来到了奶奶家。
奶奶家22:00再除夕
来到奶奶家,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股浓香,沁入心脾。原来,爷爷奶奶早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我们仨呢!奶奶的厨艺一向不错。我们一到,便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年夜饭,我肚子虽然早就吃过一顿除夕饭了,还是陪着爷爷奶奶“大吃特吃”起来,一会儿开一瓶饮料,一会儿有吃一口菜。呵,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这真是令人开心的时刻。在妈妈的鼓励下,我给在爷爷奶奶拜了年:“祝爷爷虎年身体健康;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红包一个连一个地放在我的手里,伴随着春晚节目的音乐,我感到乐滋滋的。
零点钟声早已落下,沙发上爷爷的鼾声在电视停止喧闹后清晰可闻,奶奶还在厨房锅碗瓢盆。
除夕夜,烟花落尽,落进团圆里,落进幸福里。
——且让我们喜迎一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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