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阁楼上放着一样老物件——竹马,布片上已经落满了灰尘,竹条也已经脱落了出来。每次过年回家,奶奶总会爬上阁楼看看这个竹马,给我讲她以前跳竹马的故事。
我的家乡在淳安千岛湖。妈妈说,在以前跳竹马是千岛湖人过年最重要的民俗活动。大年初一,家家户户会早早地收拾好打开大门,等着竹马队到家门口,热热闹闹地跳上一段,迎接新年。后来,人们生活越来越好,文化生活越来越多,跳竹马的人越来越少,前些年过年的时候镇上庙会还有人跳,这两年因为疫情也没人表演了。但是奶奶时常念叨着要看竹马表演。
今年,我一放假就来到千岛湖奶奶家。邻居有两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姐姐,她们经常在院子里练习跳竹马,随着手机音乐里传出“咚咚”的锣鼓音乐,她们时而扭动着屁股,时而将马头往下按动,好像在给人问好请安。我一想起奶奶的心愿,便萌生了想要请两位小姐姐教我跳竹马的想法。
经过交流,我知道她们原来是学校竹马队的队员,学校每周都会教他们练习跳竹马。因为学校放假,她们只好结伴在家练习。
两位小姐姐开始教我跳竹马。“记得退一进二,三角交叉,四边兼顾,梅花五点就可以啦!”渐渐的,我能跟着锣鼓的节拍,舞动身体,晃动马头了。虽然舞技不够精湛,但是当我套上竹马的一瞬间,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大年初一,我早早地起了床,来到邻居小姐姐家。我与另外几位同学组成了“五匹马”,准备去村里“溜达”一圈。我穿着黑色的竹马服,跟着红马、绿马、白马、黄马有节奏地跳动着,我们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时而交叉,乱中有序。村里的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着我们有模有样。当我们舞到奶奶家门口时,我扬起马鞭,飞速地跑着,还不时拉起马头来个720度旋转。
奶奶站在门口,眯着眼睛不停地鼓掌,嘴里叫着:“好好!跳竹马后继有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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