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飞也似的三年,刮风下雨的三年。——题记
新冠肺炎,隔开了哪怕只有一墙的邻居,自然,两千里地的距离是遥不可及了。家乡的一切,似乎还留在昨天,又似乎已经是三年前的思思念念。这三年,却不是仙界的三秒,这三年,是实打实的人间三年。
这一次,我又带着满腔的热忱向往着回家的那条路,可除夕灯火下的,仍是热情却不热闹的一家三口。
我逃向房间,头埋进被子里,回想起老家片片芳土,傻傻等待着思绪回家。我是如此地想念着家乡的每一片雪花,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以至于半小时后的电话铃都没有把我从这愿景中拉出来。“你的电话!”妈妈上扬了语调,我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把抓起手机,看清来自老家的电话号码,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起来,互相拜完年。开启那个话题的是电话线对面的朋友,他以一句长叹开始了对我不能回家过年的惋惜,又以一句长叹快速结束了话题,毕竟过年的喜庆气氛可不容许破坏。
龙腾虎跃跨过新年,年初二,炮声隆隆中,我看到了路旁的三奇口罩品牌。透过那三层阻挡无数风雨的纱布,我第一次感受到隔离这个词蕴含的温暖,工厂里,车间里,即使是半夜凌晨,仍旧灯火通明。一摞摞蓝色方片状的精灵,从眼角血红的工人手上,装进纸箱,运向卡车斗里。要送去哪里?我呢喃着,一眨眼的功夫,景色瞬变,面前的皆是防护服加护目镜的标配,卡车司机正协助另一个人搬着箱子,精灵们迫不及待地冲向它们的战场。一瞥手表,时间却在3年前,2019。2,正是武汉封城之时。
寒假过得飞快,转眼来到年十三,这个夜晚静如止水,只听手中笔自行滑落,为笔下这一字添上最后一笔,“灯”的竖勾,飘逸得被画出。
外面声音逐渐嘈杂起来,开窗探头一瞧,几人张开双臂围不住的花灯正向我眨眼,这样的花灯排成长队,铺在两边,似乎在给游客铺路。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路旁的小店,每家临时加起来的店铺檐上,挂着一束束光。那是一盏盏小灯笼,散着轻柔的光,抚摸2022,温馨桌前一角。冰火娃的造型也亮在路中央,来往合影的小朋友数不胜数,而火娃不失他的火热,冰娃展现她的魅力,一片闪耀里,景象愈发真实了……
真实到了极致,摆在我面前的,又只有一张窗子了。是的,花灯会是老家的欢乐,在杭州已不曾见。老家变了许多,我身处之地,也变了很多。花灯会的取消,让广场上不再有提灯乱跑的小孩;鞭炮的禁止,让耳边不再有噼啪到天明的声响;疫情的到来,让邻里之间不再有彼此的叩门声。才仅仅三年,先前过年时的感觉,就已成回忆。而三奇口罩,也渲染了老家的方方面面。那是作为一个小城市对武汉疫情的竭力相助,是作为一个品牌对自己事业的认真态度,也是作为家乡给它的儿女的温情寄托。
我又能看见那些花灯了,瞳孔微张,睫毛颤抖了几下,嘴角呢喃着。
我把手慢慢伸出去,在这月照花灯的夜色下,靠近我的从前,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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