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靠着窗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望向窗外,黑乎乎。冷清的杭州城里,万家灯火中,看不到一丝年味,春节在哪里?心中甚是乏味。
黑夜笼罩着我,因为疫情推迟了回家的日子,看着同学在乡下放烟花的视频,我渐渐昏睡过去……
梦里,我回到了外婆家,依旧是熟悉的环境,一点都没变,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我寻香而去,从后门进入,见屋子里尽是中国红,阿婆在厨房系着围裙,手端着竹编大蒸笼。阿婆慈祥着对我一笑,打开蒸笼,白色蒸气向外散发并带着清香,里面是糯米,阿婆将它们放入石臼中,用锤子大臂抡起,一次次有节奏地捶打在糯米上,直至成糊状,将面团搓成多个大小看似相等的小团,再放入锅中,加入红糖、白糖、水,糖水熬至浓稠后糍粑便完成了。只见阿婆用碗装给我说:“囡囡快尝尝,好吃的。”,阿婆站在旁边,像个孩子般急切地望着我,等着我品尝,等着我评价,我用筷子夹入口中,香甜软糯可口,很粘牙,所以我嚼了很久,我向阿婆点点头表示好吃,不知为何,泪水润湿了眼,一瞬间,似乎四周安静许多,我独自回味着。
梦初醒,仿佛口中还留有糍粑的清香,阿婆除夕夜依传统都会做糍粑。虽因疫情,我们两年未见,阳台上阿婆用石臼打糯米团的“啪啪”至今还未忘去。糍粑代表着美满团圆,浓浓年味,更是游子归乡的急切之心。
春节到底在哪里?也许在“留杭过年”的号召中,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中……
阿婆在一次次打来电话催着回家过年,母亲、妹妹与我跨越700多公里回家过年,父亲因为单位工作需要无法回家过年。这注定是一个特殊的春节,无数中华儿女不能回家与父母团聚,父母却依旧期待着儿女归来。待你回家,带你回家,代你回家。
春节在哪里?在每个中华儿女心中,“留杭过年”是责任更是承诺,除夕的年夜饭是传统更是象征了家的味道与归属感。在万家灯火中,人们心中怀着家国情怀,更怀着思乡怀人之情。
打开窗户,清新的微风扑面而来,我仿佛又闻见阿婆的糍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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