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除夕宴上,总有一碗香喷喷的年糕被端上餐桌,今年也不例外。过年时疫情有增长的趋势,几乎所有商店都关门了,但好歹买到了过年必备的年糕,家中一切也都非常平安,我为此感到幸运,同时也想起了暂时封闭的年糕加工厂。
以前,奶奶总会娴熟地把米淘洗好,爷爷开着三轮车,总要等到傍晚时刻才会回来,心急如焚的我自然不会乖乖坐在椅子上,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兴奋地弹起来,飞奔到楼下去找爷爷的身影,虽然是寒风瑟瑟的冬季,但没跑几次就满脸通红了,而奶奶则坐在一旁,笑眯眯的躺在躺椅上给我扇着扇子。爷爷仿佛在跟我捉迷藏,每次都在我瘫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才能听见爷爷从楼下叫我。奶奶总会先下去拿一条年糕给我吃,等看完我吃一口后,摸摸我的头再离开。这时候的年糕是我最喜欢的,稍稍有点点黏,但拿起来就可以直接吃,一口咬下去,温温热热的,又软又糯,还不缺乏嚼劲,吃起来极为美味。
到了晚上,一家人就围坐在圆木桌子上,吃着年糕,桌子上的年糕柔嫩细腻,让人胃口大开。吃完饭后,妈妈不禁跟我感叹,现在科技发达了,真好,不过在她童年时做的年糕虽粗糙,但也无比美味。妈妈说,在那时还住着灰白色的小屋子,她的爷爷裹着厚重的棉袄,但为了方便干活,只好颤颤巍巍的把袖子拉到胳膊上边,再用绳子牢牢绑住,手抖得厉害,却还一边揉着粗糙的面团,一边提高音量说:“这个面团你们揉不动,放心让我来!”
现在想想,我以前还去过两次加工厂,在小学和妈妈一起去的。
第一次,淘好米拿过去后,却被告知:米太潮,不能做。
次年,我和妈妈吸取教训,提前与奶奶商量好时间与日期。三个影子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更显修长,正在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妈妈和奶奶在忙着淘洗、晾晒米,我则在一旁蹦蹦跳跳地搭手帮忙。第二天早晨,我们早早的出发,到加工厂后,经过一番等待,终于排到了,米袋被放到称上称量付钱。之后,米就被倒入机器中,机器咕咕咕地响着,我的心跳也砰砰砰地跳着,那时的我没见过什么专业的加工厂,日常生活中也不会碰到像这样的工业化生产,更别说亲眼见证的机会了。这是在课堂学习中,未曾接触的领域。尽管从距离上看,我离机器很远,只能呆在一旁观看,但我的眼睛,却被那台犹如庞然大物的机器牢牢地栓住了。那时的我,多想化作一阵轻风,在机器旁边来回穿梭……等我回神后,抬头看向妈妈,发现妈妈的视线似乎还在那台机器中流连忘返,异样的情绪在里面闪烁。
等米变成米粉后,在其中放了水和调料,工作人员拿来一根木棒进行搅拌。又变成了一桶米糊糊,紧接着就放到锅里去蒸,时间很漫长,但我依旧很兴奋,蹦蹦跳跳地满地乱跑,双马尾在空中不停地飞舞着。等年糕彻底地烧熟,就把那团熟糊糊放到新的机器上,机器开动后几秒,立马就出现了一条白白的圆柱状物体。有人拿着剪刀剪年糕,剪好的就继续被传送带推着前进,这时又一个人把年糕装进一个个框上,间隔排开拿去晾晒。等到年糕不粘了,就装进袋子里,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除夕夜,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弟弟是家里的“开心果”,经常逗得家人们哈哈大笑,妈妈也幸福的露出了微笑,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那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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