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零星的爆竹声中,雀跃心绪与微弱晨光一同苏醒。心里是酥麻的红,眼中映出艳艳的红,朝气蓬勃溢满了整间屋子。家乡的灯笼,烟火,对联,染上三俩红胭脂,织成火红的圆扇,扔上天空,拟成一轮红日。
除夕的夜感觉并不长,就如昨晚一闭眼,今朝一睁眼的事,除夕便落在人间。白天人影绰绰,家家户户充满烟火气。在乡间的路上与混着烟火味的风贴面相拥。每户房屋前都贴着春联,上面用潇洒的字写着”一年好运随春到,四季彩云滚滚来”。屋内窗玻璃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遮蔽原本晴朗的窗外的视野。轻轻擦拭,指尖挂着水珠那片明朗也带了一些氤氲的雾气。家人们围在火炉旁边,火炭上架着夹子,夹子上放着年糕。年糕在火炭的烤制下变得膨胀,奶白的年糕渐渐地变得黑乎乎的,一口咬下去,烤焦的味道和年糕的香味碰撞在一起。不要吃的太多,还有年夜饭呢!
时间在汽水中碰裂,我嗅到迷人的香,琳琅满目的佳肴,每个人都坐在饭桌前谈笑风生,谈着各种趣闻轶事。老人家们红光满面,哈哈地笑着,拿出几个大红包,递给我们小孩子。于是,我们也变得笑不拢嘴,别提有多高兴了。家人团座,灯火可亲,辞旧迎新。
夜幕降临,鞭炮声往往是新年的信号。随着绚烂的烟花,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天空中绽开烟花,小孩子都害怕的捂住耳朵。春节联欢晚会熟悉的旋律又在耳边响起,一家人围着桌子,一起说笑,说杭州亚运,说北京冬奥……
吃完晚饭,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烟花,往空地上跑去。几支烟花带着红的绿的火亮的尾巴咻咻地一并蹿向天空,“咯”的一声齐齐散作繁星,散成满天银花,照亮安静的小城,在墨黑的天空上耀眼的定格一瞬,在脑海中点了一把狂火。除夕之夜寒风凛冽,但也不缺热闹。黑色的天空像是一条黑色的绸缎,朵朵烟花像是刺绣在上面的图案。“嗞”烟花冒出了星火,红色的星火带着点黄色,星星点点,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点亮了一方小小的明地。它们带给人们的是快乐,是幸福,是喜庆,是热闹。新年钟声在零点敲响,传遍灿烂星海,传遍欢呼人群,在人们的祝福中,新的一年徐徐展开。
人世朝令夕改,然而亘古不变的始终是年的味道,古老的习俗任埋于记忆深处。在不期而遇的成长中,永远牵绊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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