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牺牲,坚守,光明……过往的故事,它们写在了书本里,写在了一代代人的记忆中,也写在了我们探寻过往的足迹里。
珍宝
一张斑驳的书桌。一副厚厚的老花镜。一本泛黄的日记。
阳光洒进窗子,爷爷的桌案上闪动着金色的亮光,它们在那泛黄的纸业上跳动,仿佛探寻着过往的足迹,仿佛互诉着一次次翻阅的心绪。
这本日记,太爷爷曾读给爷爷听,爷爷曾读给爸爸听,而爸爸也曾读给我听。褶皱的书页,蓝色钢笔渗透的笔迹,不疾不徐地为我们展开那艰苦奋斗的岁月;平实的语言,刚劲有力的字迹,从从容容地向我们诉说过去种种的惊心动魄,死里逃生。
幼时的我,常常爬上案头,在书堆中寻寻觅觅地想要找到它。然而,每一次探寻终是无果而返,因为它被好好地锁在那个大抽屉里,而钥匙在哪只有爷爷知道。
“爷爷爷爷,我要听太爷爷的故事!”我总得如此反复央求。
“好,好!”爷爷起身,他绝不会径直地去拿书,而是走进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告诉我,洗净双手是每一次讲故事前的隆重仪式。“背过去,闭上眼睛。”爷爷擦着手告诫道,然后他便打开柜门,一伸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钥匙。至今我都不曾发现,这枚钥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嗒!”锁开了,我兴奋地跑上前,才想要伸手,却被爷爷一把拉住。这本日记,小孩子是不可以碰的,就连爷爷也要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把它捧出来,每翻一页,都是屏住呼吸,用指肚轻轻地扶起。
小小的我,就是这样懂得了什么是“珍宝”。
故事
翻开日记,爷爷开始为我讲述太爷爷的故事——
1960年,东海前哨。我的太爷爷入伍分配到此,主管汽车船艇器材和兼管油库的事务。
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海浪呼啸而至,撞击在码头,上升到20多米高,超过了立在码头的电线杆子,可此时岸边还堆放着一大堆盖房子用的洋瓦。太爷爷义无反顾地冲进雨里抱起一堆瓦片,一转身,凶猛的海浪就像张开了巨嘴的大海兽,在他身边升起,又往背上砸下。太爷爷一个趔趄扑压在地上,他只能在第二波海浪将至未至的间歇里艰难地站起身,往前冲……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来回奔跑,一次又一次地和海浪搏击,这个夜晚成为他终身难忘的一夜。
“狂怒的海浪冲动不了屹立的山石,艰难困苦动摇不了革命者的意志,我要做的是不畏严寒,无惧风雨的高山松柏。”爷爷读着当年太爷爷的感思。我仿佛看到了海岛凛冽的风,抬头挺胸扛着枪的年轻士兵,眸光中燃烧着激情与热爱,那是誓死也要保家卫国的激昂。
那年,太爷爷20岁。在那个时代,他目睹和经历了国家艰难,民生困苦,百废待兴,也和那时候的国家一起在风雨飘摇中成长。
凝望
回望历史,平凡的人,英勇的人,无私的人,奉献的人……他们都被深深铭记在历史的每一帧画卷里。他们在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里,在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里,在杨继盛的“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里……
他们如星光一般熠熠生辉,每一次凝望,就是读你一遍;每一次凝望,就是一次根骨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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