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疫情耽搁了两年的回乡之旅重涌上家人心头。回家!
逆着冰碴子和小雨刺,从白昼到星夜,飞驰八个小时回到了老家。第二天早晨,母亲马不停蹄地准备春节一大习俗——吃包子。“哐——哐”母亲如火如荼地剁着饺馅,有香脆的酥肉,有剔透不粘牙的粉丝,还有红火的胡萝卜丁和各式绿油油的菜!捏完最后一个褶后,突发紧急状况。
“爸,蒸包子的笼屉呢!”我跑进客厅问我们负责年货的“司机师傅”。
“师傅”从冬奥会比赛中不容易地抬起头,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呵呦,落在家了!”。
我和母亲都如同泄气了的皮球——没劲了。
最后还是我去借了个大蒸锅。“对了,不如我们用炉子蒸熟包子吧,不用煤气灶了。”我护着锅,大有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气势,还特地补充了一句,“我看到家后面有炉子的。”
母亲一愣,没有想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听到这么“落后”的请求。但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可能母亲也想找回以前的手感吧。
此时我在看着这个通身黑漆漆的家伙。它有三只“脚”固定身子;中间张着可开可关的口子,是个只吞食柴火的可怕大嘴;上面有一圆盘状的放置处,生的火从这冒出;身旁是可移动的出气管,喷出热滚滚的呛人的烟。
在我观察期间,母亲准备好了一切。她先用报纸引燃了木屑,再小心地放进几根木柴,呈“井”字排列,并用铁钳不断调整木柴位置,使火焰或合拢或散开,或旺盛或微小。
再看口中状况。火蛇从木柴身下窜出,放肆地舔舐着。小木块和树枝周遭镀了层橘红的边,黢黑的外壳下似乎早已是块顽固的红玉。三棱柱状和长方体状的柴火坚持最久,没有很快缴械投降。但当火焰密密地撕下每一处淡黄色光泽后,它变得暗淡,像焦老的孤独将军。
我眯起眼享受起来了。“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一团光照进,使眼底增了几分生机,使僵硬的脸颊挂上温暖和明亮。
“妈,我觉得炉子生火有趣多了……我都没见过。”
“是啊,我小时候也爱看,和你一样。但人们不乐意它生产出的烟,慢慢就不爱用了。”我看着母亲眼中明暗交加的光,看着她的一双巧手找回感觉,精准地控制火焰大小。
这时母亲揭开了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出炉了!母亲先用手沾点冷水,然后迅速抓起一个包子扔进竹筐中,软乎乎的包子还一抖一抖的,还可以透过半透明的皮看到馅呢!
想起那自然柴火做出的包子,是清甜可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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