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微弱的灯光照耀在一个空旷的街道上,雪下得很大,像是给大地铺上一层雪白的衣裳。我悠闲的骑着自行车,脸被寒风吹得通红。在街道中,有个身影时隐时现。我停下车,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镜起雾了。
再次戴上眼镜的我环顾四周,却看见了一个拄着木棍的老奶奶。她拿着一盏灯,头发花白,脸上密布着皱纹,但却面带笑容地向我走来。
她兴奋地对我说道:“孙女,你回来了?”我一眼疑惑的望着她,解释道:“老奶奶,我不认识您,你是不是认错了?”待她眯着眼打量着我,看清我的面貌时。老奶奶急忙道歉:“哎?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认错人了!我这就不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笑着说:“没关系!您怎么了?”我将它扶到一旁的公共椅上,坐在她旁边。她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我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您不想说便不说。”老奶奶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破旧的照片,用那带茧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有着一个扎着马尾辫,五官端正的小女孩儿,她正在认真地读书。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儿的眉眼与我有些相似。老奶奶喃喃自语道:“我有一个可爱的孙女,现在应该和你年纪差不多。她的父母都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所以她从小就待在我身边,她很听话。孙女她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读书。她说书很有意思,就是我没多少钱供她读书。她就只能翻别人不要的书籍,每次看她灰头土脸却洋溢着笑容,和我说‘奶奶,又找到一本书了!’我都感到很心酸。可最近,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我每天都在寻找她的身影,人老了眼睛不好,总是认错人。是我这个奶奶的错,他现在都有可能被抓走。”老奶奶的眼泪划过脸颊,滴在那张照片上。她的眼睛肿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燥开裂。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她连忙挤出笑容说道:“谢谢!谢谢你!”不久,她冷静下来,说道:“对不起,姑娘。耽误了你时间。”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走进了那抹黑暗之中。她的身影轻得像一片叶子,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下得仍旧很大,屋檐上的积雪堆满了,枯黄的灯光照着那棵白杨树。仿佛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那身影,令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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