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挂了,学科未挂;年过了,疫情未过;红包收了,心绪未收。那思绪,伴着窗外的雪,忆着往年的雨。
那年,同是过年,城西的房还没建成,我只好在过年的前三天理好行装,伴着冬雨,在堂姐家过夜。看着那门前的灯笼,到各亲戚家晃晃,拜个年,再将收到的红包上缴至母亲大人处。站在院中,捂着耳朵,望着天空,看那簇簇火苗,伴着悦耳的节奏,绽放绚丽的花朵。在家中,听着淅淅沥沥的雨,边看春晚边守岁。
春晚还是那个春晚,雨却化成雪,落在树梢,落在心尖。年前雪薄,只积了一晚,这些积雪很快就会融化,变成檐前的滴水声。初二雪厚,下了一夜,向下望去,黑瓦映着白雪,白雪映着红灯。可惜我腿术后未愈,只能在温室之中赏着雪景,看着班群中,同在这座城的同学和家人一起堆的雪人,心中满是羡慕。
去年天意弄人,江南不见飘雪。今年好不容易落了两场雪,可自己的腿伤未愈,与戏雪无缘。本以为今年必将雨雪擦肩而过,不曾想在可自由行走时,又落了场雪。
清晨,被窝外,房间内,用爪子试下温度,就冷到一颤,迅速缩回被窝。搓着手,借自己的体温取暖。自此,便不愿伸手,缩成一团,躲在被窝里,埋头就睡。隐约听到呼唤,但认为是梦境,便又睡了去。
在睡眼朦胧中,我隐约看到纱窗后有白点晃动——是雪!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换衣服,扎头发,穿鞋一气呵成。向楼下一片洁白蓬松的雪飞奔而去。像遇见久违的老友,心中满是激动,想对他说很多话,又不知从何开口。千百朵雪花连成一片,拇指大,轻轻落下。有的落在地上,与其融为一体;有的落在水上,瞬间变成薄薄的冰;还有的落在窗玻璃上,化成水雾留着了。
捧起些许雪,是那熟悉的温度,透着节日的烟火。是记忆,是回忆,是当下发生的事,是温暖的团圆,是……
因为疫情,过节的方式变了很多。但过节的热情依旧未减,春节的记忆,还是那么久远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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