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对于我早在大年初二就结束了。因为,在我的认识里只有一家人聚在外婆家里,欢欢喜喜地才是过年。而这2022年,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早早离开,有我的学业原因,有我外公外婆的身体原因,也有天气原因。在我被父母叫上车的时候,我的眼里早已灌满眼泪。我的父母和外公外婆,早已习惯我不舍得离开,一直认为我恋恋不舍的是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他们没有想到,我早已改变。
大年初一,按照传统,我们要去祭祖,祭拜逝去的祖辈,我们穿过狭长的山道,来到一座公墓前,我们全家没人拿着三支香,有徒步穿越泥地,到达了山窝里。起来祭祖的人不少,外公竖着行数来到了一排墓碑前,手举点燃的香,一路拜了过去。我比全家任何人都要走的慢,因么我边走便在心中计算只逝去的人的年龄,有的四十多岁,有的八十多岁,但居多的是七十多岁,有的只刻了一个张氏,仿佛被人遗忘在的时间之流的角落无人问津。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寡言,心中一直想着什么,但却不清晰。
在晚饭上,我大胆的问其了外公外婆的年龄,我知道答案后,大吃——外公69岁外婆62岁。这十分贴近墓碑上逝去人的年龄,我心中的那个想法更明确了——外公外婆会不久会离开我。我一细想,在我上幼儿园时,外公外婆在我还没放假就开着车来接我了,但现在要我父母开到老家去。原来年夜饭外婆从前一天就开始准备,到现在需要舅舅来帮忙。
到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抽噎了起来,抽噎想哭却不敢哭,胸口像是被重锤砸了,肚子一边上下起伏一边抽搐,眼泪无声的从眼眶中流到嘴角,鼻子塞住了,空气艰难地流通着,这就是难受的感觉。
在离开时,我哭是因为我怕我一离开外公外婆们就消失,我想一直守护着他们,攥紧他们早已粗糙的手,就像他们当年抓着我的小手,一起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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