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红灯笼隐隐闪烁着。
时针停留在数字“7”,回到家乡,浓浓的年味,洋溢着整个小村庄。年幼的我回到外婆家。
踏进门,家乡的烟火气迎面扑来,外婆在水井边,不紧不慢地压着,夜深暗淡无光可一见到,我们脸上舒展开来,与妈妈闲谈几句,便赶紧回到灶台,放水烧饭。我啃着手指,这一片夜色中眼睛盯着红灯笼,轻轻听着鞭炮声。夜,静悄悄的,邻屋都冒出些红光,传来些孩童的嬉戏声。月,亮亮的,夜空中星星都闪烁着。
上菜了,挑食的我看着满满一桌花花绿绿的菜,无从下手。眼睛转了一转,看见桌上的小豆包,伸出小手抓来一个,坐回凳子,大快朵颐地啃起来。我的嘴角舒张开来,眼睛睁大,天哪!小豆包,这么好吃。远远地红豆沙在最终绽放夹杂着完整的红豆,似是吞下一口热气,从嘴巴暖进心里,带走严寒。外婆看着啃包子的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一笑。
我抓着亮亮的烟火,转来转去。在外婆家我收获了,许多新奇的快乐。不必说鲜活的青菜,也不必说墙角的野草,单是活蹦乱跳的小羊羔,就有无限趣味。我感到,年是多好啊!
……
离别时,外婆硬往车后备箱塞了许多小豆包。车发动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外婆望着车一点点缩小,摆摆手,转身回去……
多年已逝,时针又一次停留在“7”,我已经长大。我回到外婆家,有些不情愿—我想要先回到县城的家看看电视。
我都嘟囔着嘴,走进门。外婆见到我们,暗淡的眼里突然冒出了光,她笑着跟妈妈唠叨了两句,问我们呆多久。妈妈说,要吃过晚饭。我有些难过,抢过妈妈手机,不顾笼中一群可爱的小羊羔,坐到一旁。外婆赶到厨房,在灶台上忙起来,在妈妈的催促中,我也赶过来。外婆先是拿出冰箱里的面,揪出一个小剂子,用擀面杖压成一个个中间厚两边薄的面皮,外婆做的飞快,不一会儿好几张面皮就定型了。在上面放一勺红豆沙,抓起,外婆熟练地捏起来,一个个小豆包在桌上出现。放入锅中,他们等待蒸汽的洗礼。
吃饭了,看见桌上,最显眼的就是小豆包,我起身抓了一个,咬下去,我似是吃着云彩,软绵绵的。儿时的情景,在眼前显现,鲜绿的青菜……
离别时,我看着后车箱的一包小豆包,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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