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国庆节前的一天,距离这个举国欢庆、阖家团圆的日子还有2天。我坚信家家户户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迎接国庆的到来。路上的照明灯也挂上了鲜艳的红色五星国旗,7天假期也要如期而至,多好,多好!
但就在9月29日那个忙碌的赶作业的傍晚,在医院照顾姥姥的妈妈、小姨都不约而同打响了电话给一个人在家的我。
她们说:“找了叔叔过去接你,快来。”然后匆匆挂断电话,我很疑惑的隐约有些预感。
在车上胡思乱想到困倦,到睡着,到病房,走进病房,看见心电监护仪和互相私语的护工。我都没能反映过在我在哪?然后带着莫名跳动到喉咙眼的心睡在了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直到朦胧地呼喊把我在9月30日早上6点拉了起来。
入目的只有安静地站在旁边流泪的妈妈和近乎癫狂的小姨。还有在帘子后面默默抹泪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刺耳的警报声,大概是些治疗机器发出的。6:15分,我那个些消瘦的热爱艺术的姥姥正式地走上了独属于她的旅程。
往后的几天国庆假期,家中难以窥见一丝欣喜,亲朋好友聚于一堂,送行时,我才在主持人的寥寥数语中感受到一种疼痛。它来自我的身体内部,一种钝痛在我的身体中流淌。我才发觉姥姥走上的是一条没有返回车票可售的旅程。
所有人都在说姥姥离开了,我只觉得,她一直都在,一面是昔日情景流连于我的脑中,一面是她所拥有的东西一直都留在我的生活里,书、散文、诗集、尤克里里、菜篮、挂饰,你看她一直都在,哪怕她早已远行,哪怕已不存在我昔日妄想的未来蓝图中。
有句电影台词说:“离开不可怕,遗忘最可怕。”她一生正直、博学、勤劳,她是一个时代最出色的摄影师。她所有的品质皆将为我未来踏入旅程铭记。在困苦艰难之境予以无畏,勇气、思想与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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