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年未下雪的家乡今年春节前便开始落了雪。老天爷稀稀疏疏地往地上丢了几片雪花,堪堪织成薄毛毯后又匆匆忙忙收了回去,露出了张扬着春节喜庆气息的大红色:
过年了。
爷爷也是在春节前两天走的。病魔折磨了他两个月,终于把他带走了。比作为结果的死亡更可怕的是对抗病痛的过程吧。所以或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儿时,父母总是忙着到处赚钱养家糊口,如果说父母生我,那么更多的是爷爷养我。
遥记得五岁那年,下了好大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被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刺啦”的声响。破败古老的青瓦屋顶变成了白色,一层一层堆积起来,又在人们转头的时候,一点一点陷落下来,而白漆的墙又融入雪景,好像被鹅毛大雪淹没一样。粗糙铺成的青石板路有积雪、有积水,人一晃神,四肢便不听使唤地四处飞舞了。我心里痒痒着想去参与这一场“滑雪比赛”,我相信我能取得冠军——小时候总会有这种盲目自信,可惜我被爷爷提溜住了领子,亦如贝多芬“被命运扼住脖颈”,动弹不得。现在想来,如果我当时去了,指不定摔跤的姿势比旁边人奇怪多了。
后来雪在太阳流着汗地努力工作下融化了,又露出了江南的灰色砖瓦和青石板路。古老、神秘,却又不乏生机与活力。正如浙江凭着科学技术开始了新的旅程。
除夕那天和大年初一是真的热闹啊!街道社区新建的大舞台上表演的人来来去去,大舞台下的观众去去来来。年的味道,又在声声炮仗和朵朵烟花里发散到每个人的心里。无论如何,过年应该是喜悦与幸福的。
十四岁那年的雪,好似老天爷象征性的撒了一把雪花,若有若无的白色遮不住黑色屋顶和太阳能板,更别说十几层的建筑物了。小区街道的有些许枯黄的小草和排排光秃秃只剩树枝的大树站在雪里,在喊着、叫着,“如此、如此稀薄的雪花便想将我淹没吗”,朴素的老小区沉寂着,无人知晓它未来模样。我还是没有跑出去玩耍,因为一切都如梦似幻,只有爷爷的肩膀抵着我的肩膀,源源不断的热意和真切的触碰拉着我逃离迷雾的引诱。
后来雪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太阳能板也开始日复一日地工作了,温暖着屋里在研究者数字技术的人们。浙江的未来,充满了人工智能和电子科技的身影。
除夕那晚,一大家子的人啊,赶啊赶,驾着小汽车,坐着火车、高铁,最终聚在了一起。背景音乐还是熟悉的春晚,几乎没有人看,又几乎每个人都沉浸其中。红包包着的压岁钱握在了小一辈的手里,转眼又到了家长袋子里。电子设备的声响此起彼伏,年的味道被网线连着,传递着,挂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变成了笑。每个人都笑着,或微笑或大笑,为了此时气氛,为了用笑迎接新年。
今年的雪时大时小的,耐不住每次下都引人欢呼。高楼大厦还扛得住雪花肆意的碰撞,可怜的小草努力探头却又被一片雪花蒙头盖住。我终于蹦蹦跳跳着出门了。没打伞,穿了件大大厚厚的羽绒服便在纷飞鹅毛里独自四处游荡,而后堆了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雪人。他们大大小小不一样,相互挨靠着,我取了名:爸爸、妈妈、我——还有爷爷。
后来放了几天晴,雪也慢慢融化了。亦如浙江一步一步把控疫情、复工复产而后带领着一个省的一大家子们走向共同富裕。
疫情在浙江反反复复肆虐着,但无论如何,未来的浙江也必定是健康又有生机的,必定是光明又有前途的。
如此便是,雪融现新春,浙江迎光奔,中国保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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