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从灰蒙蒙的天空中“”唰唰唰“”地打下来,嘈杂而喧嚣。
我躲在五楼的阳台上,看天公撒下那浓稠的雨幕。天很高,雨线也长,大雨落到地面上,汇成了一条条小河,我怀疑那一幢幢楼也浮了起来。
郑州。我是在郑州吗?火车的笛声响起。常听人说,郑州是一座火车拉来的城市。事实上,郑州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早在5000年前,古华夏部落联盟的首领黄帝轩辕氏,就出生于郑州这片土地上。“莽莽天宇,八万里云驰飙作;恢恢地轮,五千年治乱兴亡。邙砀脊脉,逶迤远连昆岗;河洛清波,浩荡奔注海澨……”在浑厚有力的《炎黄赋》声中,气势恢宏的炎黄二帝巨型塑像在黄河岸边比肩而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脚下这片土地。
这的确是郑州。是年轻时的大禹率领民众,面对滔滔洪水,从鲧治水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改”堵”为“疏””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郑州;是汉高祖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的郑州;是少年郭守敬堆土做台,用竹篾扎制测天浑仪的郑州;是汉武帝刘彻登游嵩山,在嵩阳书院斗气“封柏为将”的郑州。
当初,时任两广总督的张之洞给朝廷上折,建议清廷修建芦汉铁路。芦汉铁路从北京出发,途径保定府、正定府、顺德府、广平府,然后进入河南。按理说,卢汉铁路过当时河南省会开封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万一黄河在开封决口,整条芦汉铁路都要中断。最终,张之洞放弃了省会开封,选了郑州。随着铁路的兴起,郑州与开封的命运,也因张之洞的不同选择而命运迥异。
我在浓稠的雨幕中眺望郑州,雨幕中的故事,业已渐行渐远。
屋外一片雨声。雨,越发下的大了。那浓稠的雨幕吞噬了一切,如天湖决堤,如群马奔腾,如天地的柱梁。此刻我才忽然惊讶地发现,哎呀呀,原来是雨撑起了天空!雨很任性下着,打在郑州的身上,郑州没有打伞,也没有披蓑衣,在那浓稠的雨幕中沉默着、静寂着。
郑州人本喜欢雨。当年商王汤在郑州修建都城,逢七年大旱,老天爷一滴雨也没有给,商王汤站在太阳下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亲自祈雨。在烈日下的商王汤来到今天荥阳有个叫桑园村的地方,他剪断头发,剪掉指甲,把自己当成献给上天的供品。爱民心切的商王汤很自责,他反复地责问自己:“是不是我没有把政事办好?是不是我没有爱护百姓?是不是我的宫廷过于豪华了……”结果,商王汤离开桑园村的时候,老天爷就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那是老天爷送给商王汤和郑州百姓的一份厚礼。
我在浓稠的雨幕中眺望郑州,去年720郑州人心中不能磨灭亦不愿触及的痛,渐行渐远。
雨水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老郑大,她就是二中的对面。当年,因省会从古都开封迁往郑州,高等教育部曾决定将山东大学整体迁往郑州,拟更名为河南大学。山东人也有意思,一遍又一遍地极力挽留,教育部最终还是决定把山大整个搬迁改为援建。这所新援建的大学,也就是今天的郑州大学。我猜想不到山东此刻有着什么样的心情,但郑大到今天却已成了郑州乃至河南人的骄傲。
直到今天,河南仍然最缺好品质大学。倘若李太白当世,不知是否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噫吁嚱,危乎高哉!河南考生之难,难于上青天!”我猜想,河南大学的前任校长娄源功,曾连续10年死磕高等教育,为河南考生鸣不平,那么河南考生的高考不公,全国人民应该看得见。
雨,仍旧扯天扯地地垂落,打疼了郑州。
雨水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汶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历来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汶川地震后,全国共有19个省市在汶川开展对口支援。一年后,一幢幢新房拔地而起;一间间校舍书声琅琅;一座座工厂马达轰鸣……当初遭受过特大地震重创的汶川灾区,现如今已呈现出勃勃生机。
透过那浓稠的雨幕,我一遍又一遍地想,倘若全国各省市也能对河南高校建设开展对口援建,河南高校能否也会在若干年后呈现出勃勃生机?!退一万步来说,倘若河南能聚全省之力,每三至五年打造一所优质高校,能否也会创造出令世界惊叹的类似“方舱医院”建设的河南速度?!
……
巍巍嵩山五岳尊,涛涛黄河中华魂。英雄的郑州,英雄的人民——何谓英雄?做到最好,你我就是英雄。当每个人的奋斗韧劲、拼搏精神都能迸发出来,涓滴之力就能汇聚成磅礴伟力,让英雄的郑州明天更加美好。
雨越下越大,英雄的郑州必将愈来愈好。我爱英雄的郑州,我爱郑州英雄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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