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无数次的东升日落中,在车流穿梭马路时车轮的摩擦声中,在日历翻动时的“哗哗”声中,除夕的脚步近了。可今年的除夕却又略有不同。如今疫情肆虐,许多白衣战士正奋斗在第一线。政府也及时作出反应,有序地进行隔离等一系列措施,控制住了疫情。外公外婆住在桐乡,并没有被疫情波及。也是万幸,得以一家团圆。我们随着车流,寻着家的味道,踏上了归家之旅。
到了外公外婆家,就可以拉开春节的帷幕了。扫尘是大年的开头,扫去墙隅中的灰尘,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的一年。一时间,扫帚拖把左右开弓。顿时,整个家像是被灰颜料抹了一遍,灰蒙蒙的。
在除夕前,我们还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采购年货。来到菜场,所有人员都要展示健康码并带上口罩,抑制疫情。步入菜场,放眼望去,各式各样的食材应有尽有。心中不由得感叹,此处供应食物的周全。买了新鲜的蔬菜,肉类,饺子,汤圆以及丸子等食物。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准备好了,就可以进行重头戏,年夜饭的烹饪了。金黄的春卷在热腾腾的油中翻滚,雪白的鲈鱼倒上酱油,逐渐变成了棕黄色。腐竹泡发,青菜洗净择好,再把丸子解冻,扔进滚烫的沸汤中煮熟,便是热气腾腾的火锅。虽无餐厅大厨的丰盛,却也有家庭年夜饭的质朴。
随着时钟的嘀嗒声,春节联欢会等精心准备的节目也如约而至。电视机上,彩色的画面不停地变换着。斜靠在沙发上,磕嗑瓜子,看看电视。这样的除夕,难道不是惬意的吗?王安石曰:“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星夜之中,月光如水。突然,天空中绽开一朵五光十色的花朵。伴随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星夜中的花朵,争奇斗艳。花朵的光芒在水似的夜空中荡漾开,翩翩起舞。这是光的舞蹈,春节的礼物。我站在屋外,如痴如醉。
一只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让我清醒了过来,是外公。他布满老茧的手指着天空,问道:“你看这烟花的点点光芒,像不像一颗颗五角星?”我一琢磨,还真有几分神似。外公又继续说道:“这一颗颗五角星组成了我们的国旗,五星红旗。我们以前的年代,粮食都要凭票买。那时,肉都是奢侈品。再比比现在,差别是多么大呀。这一切,都是这星星与红旗代表的祖国,在短短几十年间实现的。正如现在的疫情,保障我们人民生活安全的,不正是我们的祖国吗?”看看星夜中荡漾着的光芒,我与外公间时代的隔阂,仿佛渐渐地消解,被光芒渐渐地融化。我仿佛在星空中,看到了那一面红旗。
我拾起屋内的一盒摔炮,捏住一颗红色的小摔炮,抛到地上。随着“砰”的一声,摔炮化作了一小团光芒。乍一看,这点点光芒,似乎就是一颗五角星。光芒很快就消失了,可它一直亮在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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